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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经济时代》: 第二十七章:总部经济改变我们的生活

  

                                        总部经济改变我们的生活

 

——高端智能对知识、信息的挑战

 

我们的孩子总会在今天向我们提出一些富有挑战性的问题。

他们会说:“我为什么要上学?”“为什么不能离开教室到外面去玩?”“为什么非要每天给我喝牛奶吃鸡蛋?”“为什么总是妈妈说的对?老师说的对?爸爸说的对?”“为什么1+1必须等于2?”……

对于孩子们的这些问题,我们这些大人们常常以“幼稚”两个字(或者词组),对之予以不客气的裁决,直至感到不耐烦。其实,我们的孩子并没有错,他们的提问,是属于人类思维在进入一个世界环境的时候,对人类以往的知识和信息进行重新审读。随着一代一代儿童的降生,人类的知识必须一次又一次地经受这种严肃的检验。所以孩子们没有错,事实证明,人类随后的发展历史, 往往正是按照孩子们的思路去调整和演进的。的确,每天喝牛奶吃鸡蛋的做法是相当愚蠢的,它造成了许多人患上终生无药可医的肥胖病;按部就班上课的方式也是错误的,许多国家已经开始把玩耍与学习结合起来了;1+1并不一定总是等于2,在很多情况下和环境中,它会大于2,或者小于2;至于到底是爸爸说的对?还是妈妈说的对?还是老师说的对?……这个答案恐怕连大人们自己都说不清。

 

我父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是说他小的时候住在山村,面对满天的星斗,他向爷爷提出问题:山的后面是什么?爷爷说还是山;爸爸再问:还是山的外面是什么?爷爷说还是山;爸爸又问:还是山的外面又是什么?爷爷说:你这个孩子真讨厌,山外面当然还是山了……这个故事后来成为整个山村老人的“口传寓言”。因为等我父亲长大了的时候,他成为整个山村里走出去最远最远的人。

轮到我自己当孩子的时候,我又向我的父亲提出了同样类似的“无法令他理解”的问题。父亲面对我的“叛逆”大发雷霆,有时甚至向我翻脸。但是,在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前夕,他却对我的母亲说了这样的话:“事实证明了,是孩子们说的对,他们比我们看得远,我们的观点是错误的。”

我在想,如果我有个孩子,我又会怎么样对待他呢?

 

一代一代的父母,接受一代一代的孩子的检验;一代一代的教师,接受一代一代的学生的检验;一代一代的权威、专家和学者,接受着一代一代社会新智能的检验……所谓“人类知识”,不就是这样战战兢兢地,被地球上的人类挑剔和被淘汰着吗?那些趾高气扬的知识专家,实在是无知的。他们不懂得:人类智能就是在这样“一代超越一代”的历史进程中,才能把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提升到更高的“高端”。

 

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很多原本以为“无懈可击”的东西,往往是错误的。而那些“无懈可击”的东西,却被当时的人们称之为:知识。这些知识也许在过去是“无懈可击”的常识,但是在今天,可能就是:知识的反面。所有的知识,都无一例外地属于“过去式”,都无一例外地属于“死掉或者即将死掉的东西”。当它成为所谓“知识”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走向“死掉了”的道路。任何知识,必须等待着下一个人把它淘汰。我们的孩子们,正是在为我们进行着这样的工作。在美国20世纪60年代被统称为“垮掉的一代”的美国青年人,正是支撑起21世纪现代美国经济奇迹的繁荣的一代;在中国20世纪70年代被统称为“毁掉的一代”的中国青年,也正是今天叱咤改革风云,让中国重新崛起的一代。

这些现象在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它在向我们说明:人类正在重新审读并且改变着以往“人类知识”的一切。而这个审读和改变者,就是:人类的智能。或者说,就是这一代人比上一代人更高的智能。我们叫它:高智能。正是这种高智能,让孩子们向我们这些“低一层的智能”提出令我们惊讶的问题。

 

有时,大人们常常在一起惊叹:孩子们不得了,一代比一代“精灵”了,他们甚至能够很恰如其分地面对性成熟的叔叔和阿姨之间的恋爱。“这都是电视剧惹的祸!”大人们这样解释说。不错,信息在这里起着传输“知识”的作用。但是,您不要再次错怪孩子;更不要为下一代的爱情担心。因为,电视上的“爱情信息”,并没有也不可能被孩子们全盘接收下来。他们会重新审读和批判那些“接吻”的镜头,因为他们具备比我们更高的智能。他们将来的爱情方式会比我们“合理并有益”得多,起码不会让皮肤病、性病、艾滋……像今天这样到处泛滥。今天的信息处于“爆炸”状态,这种状态受到青年人和孩子们的批判;他们懂得“信息垃圾”的危害,过滤、阻挡、摒除、拒绝这些信息,并对已经接受的信息,重新解毒,或者重新分析。人类那种人云亦云的原始信息生活状态,不再适合于未来人们的需要。这就是高智能时代人类对信息时代的超越和反叛。

 

高智能,正在向知识世界、信息世界进行挑战。

而总部经济,正是构成高智能的经济生活环境。

北京至今仍然在大街上流传着一句老北京地方的尊称:师傅。“师傅”这称谓来源于20世纪50年代以后,北京城里“工厂林立”、“工人师傅坐天下”的时期。在当时的小学课本上,有着对美丽的北京城风景最优秀文字的描写,上面描述道:工厂的烟囱林立,吐着浓浓的烟,一眼望去,就像在蓝天上用墨画着一朵朵“美丽的黑色的大牡丹”。我想,北京过去天空上的 “大牡丹”和美国大工业城市的芝加哥时代的“大牡丹”可能都属于同一个品种。北京城“师傅”的称谓,正是在那个时代流传下来的。然而今天,随着“黑色大牡丹”逐渐变成“白色大牡丹”,以至消失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师傅”的称谓,在北京已经越来越稀少了,只是在老北京人的口语中还能听到。原因是北京的工厂已经逐渐在迁出这个总部经济城市。比如:举世闻名的首都钢铁公司2005年宣布将所有的生产车间迁出北京,而只将“总部”留在首都。曾经遍布北京石景山的“首钢工人”,曾经站满北京天安门广场的“首钢工人民兵师”的“师傅们”,以后恐怕再也看不到他们了——工人阶层在总部经济城市消失了。

这种现象也出现在上海、广州、天津、重庆……

成群结队的女工、男工、师傅们不见了,他们(她们)已经被排山倒海的白领先生和白领小姐们所代替。

 

总部经济生活改变着北京,也改变着世界。

总部经济趋向于教育的高端化。这个概念有两层意思:其一,在伦敦、纽约、北京、上海这些总部经济城市,高端教育院校和学科的比例超过中端、半高端的数量。许多家长宁肯把孩子们送到总部经济城市的名牌大学,甚至送到国外,也不愿意让他们在中小城市的专科、中专学习——当然,送到国外名牌大学的目的,不应该是去复制名牌,而应该是把知识超越的标杆提升得更高一些,直至超越名牌。这种趋势造成总部经济城市的人员教育素质整体趋向高端。高端人群在总部经济环境中生存的几率远远大于普通人群,或者普通知识人群。对于一般性知识的接受程度,已经不再是总部经济优先考虑的目标。一个青年人在接受职位考察的时候,首先接受考察的恐怕不是他的基础知识以及掌握基础信息的能力,不是这样。总部机关更需要的是青年人对知识和信息的自我判读能力,自我改造能力,自我创意能力。对一个人才来说,重要的是这个人吸收批判知识信息的能力和智慧,而有没有文凭并不是首要的问题。

第二层意思是说,高等学校的功能将会改变。名列世界财富前茅的比尔·盖茨的辉煌事业,亚洲巨人李嘉诚的人生轨迹,大陆一批又一批土生土长的企业家的出现,正在一次又一次地嘲弄着大学的教育资质。也许正像孩子们说的那样:将来不再需要到学校去上课了,校园将不过是用来为公众扮演“自我训练场所”的角色。校园将越来越会是对每个人开放的公众自我学习场所。

 

今年初在北京朝阳区中央商务区以东的一个影视动漫开发基地,当我告诫开发商说,这里的常驻人口状态将要彻底改变的时候,他(她)们感到像要面临一场灾难。其实我还没有说完。如果我说,连你自己都不会再在这里的时候,恐怕他们就要晕过去了。因为正是他们的一位领导干部对我说出这样愚蠢的话:为什么我们一个劳力一天辛辛苦苦才挣几十元钱,而那些人一天就能挣到相当于我们一个月的报酬?面对这种问题,我还能说什么呢?时代需要具备高端智能的人们。

 

总部经济生活会将整个城市变成一个“智者的花园”。总部经济生活会将整个城市的服务行业引向“智能化”的方向。有利于高端智能人群健康的食品,有利于高端智能人群的书店,有利于高端智能人群的用品商店,有利于高端智能人群的娱乐和休闲场所,有利于总部高端智能机构服务的中小型企业和团体,有利于解答高端智能社会经济问题的论坛和活动,有利于高端智能人群的医院和疗养院……将会密布全城。有数据证明,北京和上海市内的心理医生数量正在成倍增长。高端智能人群,以及服务于高端智能化的人群,服务于高端智能化的行业……将会密布全城。从这里退出去的,将是我们几代人见惯了的传统事物,那些“以普通市民为主题”的生活。前不久,我去北京后海以及什刹海——那里曾经是老北京市民的生活圈,但是今天在那里已经很少见到那些市民和他们的生活环境。不错,那里正在“还原旧时的状态”,就连前门外的大栅栏也在“还原旧时的状态”。但是谁也不要指望在“还原旧时的状态”之后,会再见到多少“原住民”。“还原旧时的状态”后的北京,只是提供给游人观赏的景区。“原住民”已经或者将要成为古董,北京新市民将为“高端智能型的市民或者移民”所代替。当我走到雍和宫附近胡同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一扇门打开了,从四合院里边走出来的不是满八旗,也不是老北京,而是一个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的青年学者。他转过身来,用自己身上的钥匙锁上了家门。

 

目前,这种现象其实已经在北美、欧盟,以及全球许多总部城市和地区漫延,只是我们还没有注意到它在我们身边正在默默到来。

 

总部经济将模糊“原住民”的界限,也将模糊城市与城市、国家与国家的界限,它正在把我们推向一个全球化的没有国界的环境。也许正是它,把我们人类引导向——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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