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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经济时代》: 第四章:关于总部经济结构

  

 

 

总部经济的结构

 

 

   ——关于总部经济钻石

 

 

 

 

 

现代的经济学家们都喜欢谈结构。

现在经济学著作中谈得最多的就是“结构”。谈结构并不是坏事,但是我们在谈论结构的时候必须注意到:“结构”并不是事物的本质,它只是事物的特征之一,或者是主要特征,最多是本质特征之一。本质特征也不是本质。本质与特征不能混为一谈,这是两回事情。国际大厦能够盖到一百层,它的建筑结构,并不是它的本质,它的本质是钢材料。火箭能够挣脱大气层,进入太空,它的三级动力结构,并不是它的本质,它的本质是核动力。本质是单一的,非常单一;真理是朴素的,非常朴素。而结构,却不然。

结构这个词汇,最早来源于几何学。以后推而广之:从宇宙银河的行星结构,到分子、粒子的结构;从人体结构,到文章的结构;电影行业的蒙太奇,就是一种关于图像在时间流动上的结构的学说。但是无论怎样谈结构,人们总是习惯于从纯粹的几何空间的维度上去理解它。实际上,结构不能单从空间和时间上去认识。比如:资本的结构,政府的结构,黑格尔的哲学结构;再比如:复杂脑力劳动与一般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与简单体力劳动的相互关系结构,等等。以上关于结构的道理人们容易理解,但问题是:一旦面对某一件事情的时候,人们就极容易犯同一种错误,即: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把深刻的问题表面化。这并不是因为人们不懂得进行复杂的逻辑思维,而是因为人们平时生活在日常大量的简单思维之中,习惯于简单处理生活中问题的原因。总部经济的结构问题,就是这样发生的。

如果我们一定要解剖一下总部经济所谓的“结构”的话,那么,也绝对不能仅仅把它分解成“企业总部”和“企业生产基地”这样简单的两个部分。“企业总部在中心城市,生产基地在外地”这样的简单结构之说,也不能解决总部经济的“真正的结构”问题。产业链有很长的结构,从创意开始,研发,设计,决策,生产,指挥,执行,管理,仓储,销售,物流,配送,服务,信息反馈……按照时间序列,这种上中下游的结构甚至还可以继续延伸;但是,经济结构不等同于产业结构,不能拿产业结构模式强加于经济概念之上。总部经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纵横交错,里里外外。它是大海,而产业不过是一条河流。总部经济包括产业,但它不是产业,它是一种人类的总体活动。总部经济与产业之间有区别,有联系;但无论是宏观经济还是微观经济,都不能是像产业那样按照类似时间流序的线性“链”来给总部经济排序;它只能是按照自己的特定“结构”——如果有一种所谓结构的话——进行组装或排序的。那么总部经济的这种结构,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要搞清楚这个问题,首先让我们搞清楚今天我们所处的时代。

今天,有人说是“信息时代”,也有人说是“知识时代”,还有人说是“后工业时代”……我说都不是,而是一种叫做“智能”的时代。所谓信息,不过是一种内容的“载体”,在没有内容的情况下,它就会一落千丈,就像2000年前后的那场IT泡沫的经历一样;所谓知识呢,迟早都是一些“死人的东西”,任何知识,在它还没有被人们认同为一种“知识”的时候,它就不被人当作一种“知识”看待;一旦它被人们称之为“知识”,就变成“过去式”,变成需要后来人革新的东西了;而且这些知识的老化速度越来越快,需要我们不断地去学习它,改造它,再抛弃它。后工业就更不用细说了。在当今只有“智能”是无法替代的无价之宝。智能是什么?智能就是你的智慧,再加上你的操作能力。你完全可以不用获取大学毕业证书,也完全可以没有学过某一门专业科学知识,只要你有智慧和能力,适时地发现并掌控那些人类的“信息”和“知识”,并且发展、改造、延伸它们就够了。这就是你的智能。从牛顿,到爱迪生,再到比尔·盖茨,都是这样。在人类世界发展到21世纪的今天,人类智能——已经成为本世纪的一切经济价值的主宰。这就是智能时代的开端。

 

人类所有能够产生价值的经济活动都来源于人类的劳动。而劳动却是有层次之分的。简单劳动创造了简单的价值,复杂劳动创造了较高的价值,脑力劳动创造的价值更高,而高端的脑力劳动——我们在这里不妨叫它“高端智能化”的脑力劳动,创造出的价值之多,甚至可以超过上述所有劳动之和。比如: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出了一个微软的领军人物比尔·盖茨,它的智能劳动在今天创造了全球财富之最。再比如创造了硅谷的硅谷之父——弗雷德里克·特曼教授,他的智能劳动的价值几乎无法用银河计算机计算出来。在这种高端智能的对比之下,一个普通蓝领工人的简单劳动价值真是微乎其微(这里不存在贬低产业工人的意思)。在人类当今所有的经济活动或者经济行为当中,我们实际上都能依照这样的分析——高端智能活动与非高端智能的脑力和体力活动——把一切问题明确地分开。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仅仅把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分开就够了。

 

1高端智能活动——它可能渗透在产业链的各种不同的环节上,但是我们可以把这些个“高端的”东西提炼出来,把它们组合在一起;

2然后再把所有同类产业链上的同类“高端的”东西全部提炼出来,再全部组合在一起;

3再然后,我们还可以再把相关产业链上类似的“高端的”东西全部提炼出来,再全部组合在一起;

4最后一个然后,我们把上述所有的称之为“高端的”东西进行紧密地组合。这种意义上的组合,实际上已经不再是一种“组合”了,因为它已经“太多”,“太密集”,严格讲,应该叫它是:聚合。

这样一来,我们得到了什么?

我们就得到了:总部经济的一种“结构”——一种精髓的聚合。

 

20世纪初,美国科学管理创始人兼企业家——泰勒先生,首次将企业管理流程中的计划职能与作业职能两个环节分开来,并在企业中设立了各自独立的专门的部门。不久,法国人亨利·法约尔,也在其著作中进行了明确的划分。泰勒和法约尔的这种划分,实际上是在脑力体力分工基础之上的第一次脑力自身的分工。这应该是人类现代产业,进行脑力结构分工的第一阶段。这个阶段的脑力分工的特点是:它把直接作用于物质材料的简单体力劳动,以及支配这种简单体力劳动的脑力,作为一级;而把间接作用于物质材料,支配直接作用于这些材料的劳动者的复杂脑力劳动,作为另一级。这种脑力劳动的分工结果,就是提高了生产效率,特别是提高了高端的脑力劳动效率。

第二阶段是继续在高端脑力劳动基础上进行的,主要是由于信息化的升级。人类在利用硅片进行信息数据处理之后,直接将人类生理的大量脑力劳动解放了出来,将这些生理脑力劳动用在自动化的脑力之上。因而实现了脑力劳动的第二次分工。这次分工的直接作用,是将生理的重复性、复制性、计算性的脑力劳动重新交给了人造的脑力劳动外界物质工具——电脑开发和互联网经济,从而将人脑的活动提高到一个完全致力于“创新”型的飞跃阶段,同时也将部分重复性的繁重枯燥的人脑劳动解放出来,进行充分的脑休息。“创新”(决策也是创新)成为人类大脑的最主要、最本质、最集中的活动,也是大脑最高端的活动。

人类脑力劳动分工的第三阶段应该在哪里划分?我们能否一口认定这第三阶段的分工,就是在总部经济阶段造成的呢?

如果是,那么,总部经济——它把具有上述高端智能的脑力劳动抽出来之后,又重新集合起来了。这次集合变成了一种“高端的聚合”、“司令官的聚合”、“黄埔军校式的聚合”。这些高端的思维活动,在相互交融当中,以集体聚合、碰撞后再迸发出来的新的闪光的智能成果,去指引人类的每一个产业行为,即:直接作用于物资资料的每一个具体的生产劳动。

 

在这里我们需要说明一点,除了上述这种结构之外,我们不要忘记:高端的智能并不是全部集中在“产业链的上游”。有时候恰恰相反:在它的“下游”,或者在它的“中游”也有高端的智能存在(详细论述请看后面章节“总部经济与企业生产”)。这一点正好和某些“产业结构说”的经济学家们的看法不同。为什么不同呢?因为我们认为高端智能并不完全等于高端组织,高端机构,高端部门。试想,从创意开始,到设计,到指挥决策,再到生产销售,再到分配……比如:分配,难道不需要高端的分配技术吗?戴尔电脑的销售体系,不就是通过地区总部直接到达消费终端的吗?美国通用电气总部在接到来自全球各个角落的客户订单之时起,在15分钟内就可以实现“出货”。再如生产,难道总部里边不需要像生产艺术、生产动漫、生产软件、生产创意这样的高端技术吗?北京的中关村、美国的硅谷、台湾的新竹,其实都不仅仅是“产业链上游”的聚合体,而是同时聚合了“上游创意环节”和“下游生产环节”高端智能的总部经济特殊形态。谁能想到?分众超过聚众,窄带超过宽带,“窄告”超过广告,为个性化量身定做而生产的高级制服超过万人一面的西装革履。近年来在全球畅销的《蓝海战略》、《长尾理论》等书籍的出版,在向我们学院派传统理论的专家们提出一个警示:少量的、个性化的、订单式的生产,有可能终结大工业时代以来的那种大量的、共性的、大规模的传统产业结构,使人类高端智能更加关注每一个个人——面向地球上每一个单个人的“个性化”专项生产,将是人类生产未来的方向。试想,那个面向100亿不同个性的地球,将进入一种需要多么高超智慧和能力的总部经济时代啊!

总之,无论怎样,只要属于高端智能一类,就必须实现聚合。

聚合的结果,会使事物发生一种变化。这种变化既不是物理的,也不是化学的,如果比喻的话,它更类似于核能聚变一类的形式。

在此,我们不妨讲一下钻石。

钻石的元素,在门捷列夫周期表上是“碳”——C。然而,“碳”,在更多的情况下,不过是一堆可以用来烧火做饭的燃料。它又能值几个钱呢?但是,当我们把这些用来烧火做饭的“碳元素”——C,进行超高压处理——聚合——之后,我们就会得到它的另一种形态——钻石。“碳元素”——C并没有本质的改变,只是它的所谓“分子结构”改变了。钻石也就形成了。

钻石在这里很像是我们所说的总部经济。

再举一个例子:

我们的大脑里面,有许许多多的脑干细胞。如果我们把这些单个的干细胞拿出来,放在显微镜下,它就那么一点点,真是微乎其微。这个细胞能够值多少钱,能发挥出多少作用来呢?实在谈不上。但是,如果我们把这样的一个一个干细胞聚集起来,组合起来,它就会变成一个大脑。在这个时候,刚才我们小看的那个脑细胞,它就不得了了。因为它这个“一点点”所代表的功能和所传达出来的信息,都代表着整个大脑的水准。

硅片也是一样的道理。一个硅片恐怕不值多少钱,但是当无数个硅片聚集整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变成电脑。这台电脑当中的每一个硅片处理的信息代表一台电脑,甚至是整个互联网的信息量和知识量。

以上这些例子,都是在说明着总部经济的同一个核心原理——聚合效应。或者就叫它:总部经济的“钻石理论”。

 

聚合之后,会产生下一个效应——扩散效应,或者说放射效应。钻石是要切割的,是要发光的,是要产生文化价值的……钻石的宝贵价值财富就是一种“碳元素”的极化的扩散效益,或者说放射效益。硅片、脑细胞,都会在聚合之后,像钻石那样产生扩散或者放射效应,都会有巨大的经济效益发生。核能更是这样:先行聚变,再行裂变……这些都与我们所说的总部经济的基本原理相类似。

以上的这种聚合工作到此结束了吗?没有。它只完成了总部经济“结构”的一半工作,还有另一半的“结构”工作在等着我们。

 

总部经济的所谓“结构”,是由两种模式构成的:

一个是内部结构模式,另一个是外部结构模式。

两种模式是由多种要素作为结构的“节点”,再由不同节点相联而形成的结构“总和”,才能构成为总部经济。而高端智能只能是这个节点的其中之一。另一个节点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前面讲过的区域经济与总部经济关系;总部经济作为区域经济或者领域经济的一个核心。这又好像是一种“同心圆”的结构。

总而言之,高端智能的聚合,在我们总部经济结构当中,可以说是一种“内部结构关系”;而区域经济或者领域经济,与我们的总部经济的结构关系,则是一种总部经济重要的“外部结构关系”。这样一来,外面一个,里面一个——出现了两个互相交错的所谓“结构”:

一个是前者,我们刚刚说过的“菱形的钻石”;

一个是我们现在重温的“区域经济的同心圆”;

这就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两个所谓的“结构图”吧!

作为一个经济战略学说的创导者,严格说来,我基本上不太认同采用什么结构的说法来表述原理。因为,作为经济学原理,它既不能借用“物理学结构”来解读,也不能借用“几何学结构”来解读,更不能借用“化学分子式结构”来解读;它就是它,它是经济学。结构只能说明事物的模式,而不能说明事物的本质。那么到底用什么来解读它的本质内涵呢?最准确的经济学表述方式,应该用“条件”这个词。在若干条件下,形成某种本质的经济行为或者某种事物。用其他学科的术语以及“结构”来解读经济学,都是不全面或者不准确的。

结构的说法被经济学家们喜欢,甚至广泛使用,颇能诱惑人。

比如:在某些经济管理学教材中,从“波士顿矩阵”,到“通用矩阵”,再到“SWOT数学坐标”,然后是将几何矩阵和数学坐标加在一起的“霍佛演变”,在二维的世界里绞尽了脑汁;将来可能会吸收三维、四维,甚至音乐多媒体……总之,人们喜欢绘制大量的“结构图形”说明一种逻辑。采用这些无疑是可以借助“图形”表达某一部分、某一角度的含义,而且很时髦,但无论如何它不是全部,也绝对不能将它们视为“万能的表达方式”。经济学就是经济学,它不是几何,也不是数学,更不是物理。死板地套用这些图形结构的企业家,十个有十个是要失败的。

 

但是,如果一定要用“结构”来描述总部经济的某些关系,在某一局部的逻辑关系上使用它们还是可以的。比如,我们可以将总部经济的这类逻辑关系,说成是一种“X”结构。因为这个所谓“X”结构当中包括了两条思维线索:一条是高端智能聚合的线索;另一条是区域经济或领域经济与总部经济的关系线索。倘若两条线索单独存在,或者两者平行发展,都不能实现我们说的总部经济现象。只有当两条线索相互交叉在一起的时候,在那个“X”交叉线的“交叉点”上,才可以形成我们所说的总部经济。

 

但我也可以采用另一种“复杂结构”的说法:

确认第一种“钻石”结构,那它就好像是“菱形”;

确认第二种“同心圆”结构,那就好像是“圆形”。

如果“菱形”和“圆形”——两种加在一起,变成了一种什么形状呢?圆圈大,菱形小,就是——俄罗斯童话中冰雪女王手指上的钻戒?或者圆圈小,菱形大,就是——毕加索画的金发女郎的眼睛?

我还可以用三角形、圆锥形、多边形……你信不信?

 

        但是,诸如所谓总部经济的“钻石结构”等各类的描述,能否阐明总部经济这一事物运行的基本原理呢?显然不能。因为它只不过是借助比喻,说明同一样东西在不同条件和环境下发生的主观性质的“变化”而已;然而这种主观的“变化”并没有说清楚总部经济在改变自身主观性质以后,对外界客观世界产生的巨大的影响,即它的“吸纳”作用,或叫做“聚合”作用、“凝聚”作用、“聚集”作用、“集聚”作用……,以及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外部作用,这些巨大的作用是怎么样抵御反作用力而发挥效力的……等等。

       

        对此,总部经济“黑洞理论”,为我们解答了这一基理。

        “总部经济黑洞效应”是由人类的高端智能形成的:在同一个产业文化价值观引导下,无数个高端智能的因子围绕在这个价值观念的核心周围运行,随着价值观念的不断深化和集中(即所谓不断“极化”的过程),总部经济的思想黑洞从而逐渐形成,并在一段历史时间内相对固定下来,因而形成了在单一产业价值观基础上的最大价值能量的聚积。另一个方面,是把重新整合到单一价值观轨道上的巨大能量释放出来,形成对周边环境的强大影响或持续辐射,从而改变客观世界,达到乃至超越预期目的……

 

       然而,关于“黑洞原理”这些深层次的问题的细节,并不是我们在这一篇文章中能够讲透彻的。况且,本章的主意,仅是在于阐述“结构”这一话题,还未涉及到以后更多的东西。但是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在我全国各地的讲话或另外的文件中找到相关的专述。

      

       最后,让我们回到原话题所关注的“结构”的结论上来吧!

人类认识事物,一定要抓住其本质,切忌形而上的表面化。结构只能说明个性特征,不能说明实质。经济学就是经济学,其他什么都不是。

如果我们真的从“结构不结构”的说法中解放了出来,那么我们就自由了。这个时候我们管它叫什么呢?叫什么都可以。我们管它叫——

美国的“沙拉酱”?意大利的“调和粉”?中国的“稀饭馒头”?

随你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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